《团圆的故事》系列 | 难忘那个“团圆年”

【编者按】在国人心中,幸福就是一家人团聚,阖家欢乐。团圆是中国人的心中有一种文化遗传密码。每逢春节,多少人长途奔袭,历尽辛苦,也要与家人团聚。在聚少离多的今天,团圆显得更加弥足珍贵。家圆,团圆,碧桂园。2019已亥春节,乐居联合碧桂园向全国网友发起《团圆的故事》有奖征文,记录那些有关春节回家、家人团圆的感人故事。

文/冯衍春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是个“出大力、流大汗,大干快上”的火红年代。每逢“三夏、三秋和春节”都是煤矿安全生产的关键时期。

为了保证“多出煤、出好煤,安全地完成生产任务”,煤矿从来都是不放假的。因越在这时职工出勤率越低。所以矿上就提前开大会抓好职工思想教育,组织“大干一个月”或“大干100天”等劳动竞赛,搞好职工业余文化生活。来“收住工人的心,留住工人的身”,达到“人人出满勤、个个干满点,以实际行动做贡献”的目的。

1982年年三十下午,离下班还有大半个小时,范主席将我叫到他的办公室。给我张“会员救济单”说:“冯啊,你到咱会计那取上30块钱,然后去洪山局机关宿舍走访下咱矿退休干部李文琳。”“好吧”我说。

我骑上自行车,迎着凛冽的西北风一直朝洪山奔去。一进矿务局南门,我一路打听在西侧的几排平房,终于找到了李文琳的家。

一听矿上来人,李师傅忙从屋里迎了出来。进屋落座后,李师傅忙沏水泡茶热情接待。我说是代表矿工会来对他进行春节走访慰问,李师傅一家人更是感激不尽。经过一番嘘寒问暖办完工会救济之后,我立即起身告辞。

夕阳西下,就要落山。一路上车辆稀少,几个骑车的路行人,都是匆忙回家过年的身影。从洪山到淄川城里一派下坡,很快就到南关路口。我想若往北再三里路,十多分钟便可回家过年,若回单位最少也要半小时。可又一想领导是派我去执行走访任务的,没说让我回家过年,趁早还是回矿去过那“革命化战斗化的春节”吧。于是,我往南一拐直出南关朝单位奔去。那时城里已禁放烟花爆竹,从城南的乡村不时传来一阵阵的鞭炮声……

还没到矿上,夜幕早已降临。远远望去矿山的夜晚却是一片灯火辉煌,高高的井架在灯光的映衬下仍然依稀可见,东边高挑在矸石山上的一盏盏电灯,好像是斜挂在天边上几串明亮的星星。矿山的大彩门显得更加富丽堂煌和雄伟壮观,一个个大红灯和不断闪烁的彩灯照的人们晃眼。彩门上的彩旗在夜风中猎猎飘扬,路两旁的标语牌和彩旗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一路上有不少上夜班的工人正去俱乐部看晚场的电影……

我一进工会办公室,范主席正在低头吃饭。他猛抬头惊讶地说:“冯啊,你怎么回来了?”

“啊,我走访完李师傅就回来了,”我忙答道。

“哎呀,怨我、怨我,少说上句话,你耽误从那直接回家过个年,明早来上班就行了。”

“啊,没事,咱不是在矿上过革命化战斗化的春节嘛!”

“还没吃饭吧?”

“啊,还没呢。”

说着,我拿起吃饭缸子便朝食堂走去……

我们把从邹平买来的烟花爆竹提前运到广场的一角,电影一散场上夜班的工人、干部,还有不少职工家属和少年儿童很快就围满了广场的四周。按分工前来配合燃放烟花爆竹的矿武装部董部长及工会几个人,早就将礼花发射架支在了一个制高点上。一开始先打了20多枚礼花弹,震天欲聋的炮声、五彩缤纷的礼花,将矿山的夜空装扮得五光十色;接二连三地在空中炸响。礼花、鞭炮的响声和人们的欢呼声交织在一起,沸腾的矿山迎来了一个热闹非凡的除夕之夜。

8:30许,区队大院又响起了热火朝天的锣鼓声和夹杂着震天的鞭炮声。那是我们工会组织的井口宣传队和机关干部在欢送上夜班的工人下井,他们载歌载舞情深意长,使除夕夜的矿山,变成了一座欢腾的不夜城。

从大年初一开始,按照“节日活动安排”,10点半俱乐部有午场电影周、游艺室有“庆新春书法美展”、篮球场组织游艺活动、图书馆、阅览室正常开放,初三矿“新春晚会”、初八至十三每天午、晚两场戏……

晚上我参加机关春节创高产,被分配到采煤3队去捲了一班炭。第二天早晨7点多上井后,我骑上自行车带着矿上发的过节物资高兴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刚到南关大街,迎面走来的3个人截住了我。走在前头的那高个儿说:“喂,你是干什么的,车上带得什么东西?”

“你们是干什么的?这大过年的,你们想……?”

“啊,你别误会,我们是城二村今年‘不走亲戚、不送礼’劝导小组的。”

“噢,我是煤矿职工刚下夜班,车上带的是单位发的东西。”

“啊,误会、误会,那你走吧。”

我骑上车子继续赶路……

责任编辑:Robot RF13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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